終於,一覺醒來,抬頭看不見高樓大廈,低頭看不見溝渠。
在桂林一夜醒來,我看見了山,看見了水,看見了這幅老天爺親繪的山水畫。
萬水千山,水秀山明。
筆觸清雅,秀氣,質樸。
美得叫人暈眩,一不小心,就一頭栽入了畫中,遊山玩水。
水
吹水、嬉水,就是在桂林所過的日子。
桂林滿佈河道:灕江、桃花江、靈渠、遇龍河……
像一面面條帶狀的鏡子,將連綿的山脈倒影成雙份。
從上游漂流到下游,要花足足 4小時,沒有覺得太久,還嫌時間有點不夠。
4小時的分分秒秒,都由風光填得密麻麻。
抬頭看山,低頭看水中的,還是山,一座接一座,沒有逗點,沒有句點。
坐在船上,我覺得自己像在畫中行走一樣,有點疑幻疑真的不真實感。
於是我把拖鞋脫了,把腳放到水中,冰冰涼涼的河水,清澈得叫人可以看見魚兒游過,偶爾擦過水草,讓人腳板一陣癢,身體的觸感,提醒自己不在天上,而在人間。
可以的話,遊河時別要帶着 mp3好嗎?風聲、鳥聲、流水聲、竹筏擦過石頭聲、筏工辛勞的喘氣聲……做 spa時也是播放這樣的音效 CD,現在大自然免費連續播放,怎麼就不貪婪的聽個夠本?
聽着看着,繃緊的神經線一條一條放鬆,索性合上眼皮小歇一會吧!陽光洋洋灑灑的是天然的蓋被,竹筏隨水流輕輕蕩蕩,是最溫柔的搖籃,舒服得我好想流口水。
也有鷺鷥捕魚的畫面,低頭,嘴一叼,便抓了一條魚,可惜一隻隻鷺鷥都被漁人束住了頸項,辛辛苦苦叼到嘴巴裏的肉,也硬生生的要回吐給漁人。
還有靠河吃河的小販,也為河上帶來一陣熱鬧,他們架起一隻大竹筏,在河上叫賣:「河上吃河魚啊!烤河魚、炸河蝦。」
香氣乘着風吹過來吹過來……水光山色餵飽了我的眼睛,可是沒能填飽我的肚皮,啊!我肚子餓了。
坐筏遊河是指定動作,水光山色盡收眼底,奢侈一點小睡一會,舒服到不得了。
註:沿河有多個碼頭,每個碼頭都可乘筏遊河,但最主要分全程(金龍橋開始)和半程(舊縣碼頭開始),前者需時 4小時,後者 1.5小時,收費分別約為$250及$100,可請飯店代為預約筏工。
陽朔東街是一條食街,就在灕江旁邊,一共有近十家賣河鮮的食店,每家店的名字都很接近:彭大姐、謝大姐、廖大姐、歐大姐……甚有大姐大的氣派,但有趣的是,那家「謙虛」的小林才是芸芸食店當中最好味的一家。
小林是街頭第一檔,霸佔了街上的一大片空地來擺放桌椅,每一個座位,都是望得見灕江的 best view seat。
「要吃甚麼呢?」服務員問我。當然是啤酒魚、炒田螺、炸小魚、炒河蝦,總之是地地道道的河鮮,我都要吃。
尤其那道啤酒魚,是桂林特產,不可不試,可以選用鯉魚、竹魚、草魚、劍骨魚、毛骨魚……都是灕江的河魚。
不過鯉魚、竹魚很多骨;草魚、劍骨魚魚味稍遜,還是骨少肉嫩的毛骨魚最得我歡心。
選了一條斤四両的,劏好,斬件,送到廚房由大姐炮製。
下薑葱、煎魚、倒半支啤酒,火一熊,便鳴金收兵,舀到那紅雙囍大銻盆上菜。
啤酒魚實在惹味,濃重的薑蒜香,淡淡的酒精味道,魚肉細細綿綿,咀嚼起來感覺很妙。味道,就是鮮、甜、清,滿滿的魚甜味,泥味?我半點都吃不到。
連同小魚、河蝦也是細細條、細細隻的,都是野生的河鮮,猛火一炒一炸,真正可以食魚食蝦唔骨,小魚炸得外脆內軟,伴酸豆炒很惹味,連肚連頭吃也沒有苦味;小蝦用醬油炒得香噴噴,蝦殼脆,蝦肉彈,都是下酒的恩物,所以我們也叫來了冰涼的大啤,噢!怎麼旅遊書上都沒有告訴我桂林的啤酒是如此的美味!
用灕江水釀造的啤酒,不似一般啤酒的粗豪,苦澀,反而有一份溫柔,清甜、順口,而且酒精度比較低。
我們伴着河鮮,邊喝邊吃,邊吃邊喝,帶點醉醺醺的,看着山水從明到暗到只剩下黑夜,一個似有還無的大身影,大概是夜了。
大好山河,我們明天再相見,好嗎?
魚兒,跳進了火鍋。
斑魚火鍋是桂林人很喜愛的吃魚方式之一,縱然桂林夏天氣溫高達攝氏卅度,但為了口腹之慾,香汗淋漓又何懼之有?
動身前往馬妹,當地一家很有名的斑魚火鍋店。到埗隨即到魚池挑了我的小魚兒。
桂林人所說的斑魚,其實即是我們的生魚,都是灕江內的野生魚,一般至少三四斤重。
挑好魚師傅便會手起刀落就地正法,劏魚起肉。魚頭、魚骨、魚腩、魚尾用來熬成湯底,卜嚕卜嚕打造出一鍋白色溫泉,既熱又燙,卻香噴噴。
立時舀了一碗來喝:啊!真鮮!
啊!真甜!
啊!真濃郁!
喝了一碗又一碗,兩碗又三碗,才醒起這湯還要用來打邊爐啊!
店內獨沽一味生魚,客人可自己揀魚。
因為這斑魚火鍋,吃的就是魚的鮮甜,店家怕其他食物會搞混了魚的味道,所以店子不供應其他食材,唯一的火鍋配料就是魚,剛才挑選的魚有多大,師傅就會把魚背的部分悉數切成魚片,我們那條約 3斤重的,便切出了 12碟鮮魚片來。
鮮魚片切得如布、如紙、如花瓣,輕薄的一片,透光而軟弱,筷箸要柔情蜜意的,才不會把它夾斷。放到奶白色的湯內,塘水滾塘魚。
如風吹楊柳,如少女撥鬢,輕輕一揚一蕩便可以把魚片灼熟。
原汁原味的吃,就是甜,而且肉質細軟,有點入口即化的觸感。
或者也可以配合店子兩個獨家蘸醬蘸着吃,一個薑茸汁,令魚肉帶點辛香;另一個辣椒豉油,令口味更濃重。但我個人還是喜歡原汁原味的,吃一片魚肉,喝一口魚湯,每一口都是河的滋味,一片又一片,一碟又一碟, 12碟魚片清光以後,彷彿,肚大能容,肚子內,容下了一道灕江、一隻竹筏,還有滿肚子的河鮮美味……
馬妹斑魚店
地址:陽朔城西路 187號(寶峰大酒店往北 300米)
電話: 0773-8883611
營業時間:星期一至日 10am-10pm
平均消費:$60/位
前往方法:於西街口包車前往,約$20。
山
我問過很多桂林人,沒有一個知道桂林究竟有多少座山,「反正就是數不清。」
於是我查看旅遊書,書上說大約是七千多座。
於是我伸出手指頭去數, 1、 2、 3、 4、 5、 6……
反正,就是數不清。
踏單車看山、看樹、看田,全綠色的世界,很好看。
「桂林山水甲天下」,我在小學時就知道了,只是有些東西原來真的是聞名不如見面。
桂林的山,不是一座座,而是一層又一層,重重復重重的,由近至遠交織出數不清的層次,從濃墨到淡素,直至和遙遠的天邊無聲結合。
一陣國畫般的寧靜、秀氣,叫人看出了神,也叫人看出了大自然造物的偉大,看得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感動。
好幾次我想找到山的盡頭,租了一輛國產自行車,轉動着車輪走上征途。踏過了田野、踏過了歷村、踏過了興坪古鎮、踏過了遇龍河邊、踏過了工農橋橋頭,踏得氣囉氣喘、筋疲力盡,才發現桂林就是一座山水大迷宮,任你走啊走,還是,在山腳下。
其實我只是好勝,根本我也心甘情願迷路於這個山造的堡壘。
我愛看山的四時變幻,也愛看山的奇形怪狀。
當地的朋友最愛跟我說:「這是月亮山,山中間的洞看來像不像盈月?
那是羊角山、那是青蛙跳水、那是美人梳頭、那是九馬山,還有蘑菇山、情人山、駱駝過江……」
每一座山都有名堂,有些看來頗為相似,令人會心微笑;有些卻是橫看豎看都看不出所以然來。
我問朋友:「有像嗎?」
他笑笑:「看山這回事,就是三分像,七分想。」
噢!是的,我都忘了怎樣想像,怎樣做夢了,讓我再好好看看,那座山,不正好像隻蝙蝠嗎?
註:西街有很多單車檔,租單車每日$11-$22,有多條單車路線,其中最易掌握的是踏車往月亮山,來回約 1小時,途中可看見田野果園。
山腳下,田野上,一桌農家菜。
踏了一會兒,領路的導遊小姐笑着問我:「很久沒有踏單車了吧?」
我聽出了那弦外之音,她是說我踏得太慢了。
真的,我好久好久沒有踏單車了,也好久好久沒看見過牛、沒看見過稻田、沒看見過果樹了。踏踏停停看看, 40分鐘過去,我才抵達月亮山。
「累了吧?先吃午飯吧。」導遊小姐問我。真的累了。
於是把單車踏進山腳下的歷村。
歷村是條古老的村莊,村民都是務農維生,近年遊客數目增多,幾乎每家每戶都在住家兼營農家菜來賺取外快,好些甚至蓋了兩三層的新房子來接待團體客。
我還是愛原始一點的風味,還是多費點腳力來到了歷村深處人家的老莫農家菜。
簡陋的瓦頂磚屋,門上艷紅的對聯,大樹下放了乘涼的躺椅,旁邊是祖先的墳頭。樑上還晾着衣物,屋外就是自家的種田,大肥雞在田埂上走來走去。這兒是老闆莫先生祖傳 60多年的祖屋,也是我們吃飯的地方。
實在農家菜吃的不是甚麼巧手名菜,吃的都不過是「新鮮」兩個字。
菜是自己種的,雞是自己養的,米飯也是同村農家人出品的,還有在山頭摘來的野菜……前一分鐘它們還在泥土裏,下一分鐘已經在桌上。
我點了一隻燉土雞、一碟炒紅貝菜、一碟萵筍煎蛋。
剛才還看見地上有 3隻走地雞,轉眼變成兩隻了,攝影師問還有一隻走到哪去了?我笑笑說,還不是為了我們給送進了廚房!
燉土雞要花 40分鐘,不過我們能等,在桂林的時間都是奢侈的,在竹椅上先打個小盹,時間便過得很快。
轉眼工夫,菜都齊全了。土雞用紅棗、雲耳、冬菇一起燉,面頭浮上了一層厚厚的油,香港人嫌肥,卻是甚少吃肉沾油的農家人的寶。
也不怕胖連油一起舀了碗湯,一喝,暖入心脾;雞肉稍嚡,但是雞味超濃,濃郁得閉上眼睛來吃,還是吃得出它是一塊雞肉——在冰鮮雞當道的香港,這也不是一件易事啊!
土雞好吃,農家蔬菜也討人喜歡。紅貝菜是山間野菜,一面葉子是紅色的,炒出來也滲着紫紅色的菜油,吃來有點滑滑像潺菜的質感,一陣野性的菜腥味,很有個性,我在別的地方從來沒吃過;萵筍則是自家種的,切段用來煎蛋,爽爽脆脆的,那個蛋呀,怎麼又是如此的充滿蛋香?叫我很有扒飯的衝動,而想不到的,是連一口飯都充滿味道,沒有劣米的糠味,只有飯香,米粒都是一粒粒的分明,扒進嘴裏要用牙咬咬咬,有米的彈性和韌度,久違了的白飯滋味。
久違了的簡單味道。
老莫農家飯
地址:陽朔高田月亮山老虎頭
電話: 13878 375436
營業時間:星期一至日 10am-3pm(人多或其他時間須先致電通知。)
平均消費:$40/位
前往方法:從西街踏單車至月亮山,轉入山腳下歷村。
人
陽朔西街是全桂林最多人的地方,也濃縮了一種華洋共處卻質樸自然的風情。
其實,西街只是一條小街,長 517米、闊 8米,從街頭走到街尾, 10分鐘便走完,偏偏所有旅館、商店、餐廳都全塞在這小街中,叫當地人、外國遊客,總無可避免地要走在西街途上。
當地人沒有因為商機處處而爾虞我詐、敲竹槓。我在街上遇上招生意的大姐,問我要不要乘船、租單車,我說:「不用了 ,謝謝。」她們就笑着走開,不會死纏爛打;看中了一大塊紮染藍布,問老闆價錢,他竟然跟我說:「開價 100,但最便宜能還價到 50塊錢。」非常的可愛。
另一邊廂,老外不突兀地自得其樂。不少流着波希米亞血統的浪人,愛上了西街的寫意,就留下來落地生根,為西街 打造了超過 20家特色商店:台灣風的咖啡店、攀岩愛好者的酒吧、柴火爐的 pizza店、以夏威夷為主題的旅館,各有個性,讓西街得到了「地球村」的外號。
每天細心逛逛這條街,走進每一條小巷、到訪每一家店子,餓了,可以吃那些老外因地制宜弄出來的意粉薄餅牛扒,但更好的選擇是地道的桂林小吃:滷鴨脖子、蔗汁、酸菜、蓮子羹……走走吃吃,吃吃走走,看街,看人,來來回回一次又一次,自然會明白,這條小小的街,為甚麼可以讓人久久停留,流連一小時、一個下午、一個星期,甚至是一輩子。
如果可以的話,來世當個桂林人也不錯,天天遊山玩水,做個快樂逍遙人。
但若果要當桂林的動物,就可免則免了,因為市內各種動物的遭遇下場都麻麻哋。
譬如之前提過的江上鷺鷥,不過是漁民的工具。
又例如桂林最有名的景點象山,據說從前「它」是「牠」,是玉皇大帝的坐騎,好不威風,怎料回程時候這頭大象依戀桂林景色,久久不願離開,還放下鼻子喝灕江水,令久等了的大帝大發雷霆,拔出寶劍刺向牠,令牠即時化身成石。
現在象山雖然是桂林象徵,也是國家 AAAA級景點,遊客一場來到總會乖乖奉上$37入場費一睹其廬山真面目,但比起從前當天兵住天宮,如今落入凡間任人摸任人爬,還是慘情多了。
還有小狗、烏鴉、竹鼠、禾花雀。
因為桂林位近廣東,受其飲食文化影響,都有「藥補不如食補」的野味文化,於是本來很可愛的小動物,在桂林都殊途同歸的要上刀山落油鑊:狗肉被稱為地羊,以黃狗為上、白狗次之、黑狗為下,可以燉、紅燒、臘食,冬天尤其受歡迎。
烏鴉呢,當地人也不怕不祥,宰了用乾辣椒爆炒;竹鼠有一對尖利的牙齒,可以咬破竹子,樣子很可愛像隻小刺猬,不過當地人不愛飼養,還是覺得用來紅燒或清蒸比較好,認為有清熱止咳之效……
總之,最終都是成了桂林人肚中物。
這些野味,別問我好不好吃,我沒有吃過;也不要告訴我好吃或者不好吃,因為我也不想你吃過。
桂林市內我唯一吃過,能令我良心比較過意得去的,是馬肉。
對了,就是桂林大名鼎鼎的馬肉米粉。
馬肉米粉從明代的時候已經流行,祖籍桂林的白先勇也曾在小說《玉卿嫂》中提過這地道美食。
馬肉米粉早已成了桂林的代名詞,沒有吃過一碗,又怎能說服自己是來過了桂林?
關於桂林米粉的二三事
來到桂林的第一天,攝影師已嚷着要吃桂林米粉,但為免他誤會,在他動口吃前我先動口向他講解。
一,桂林人口中的米粉跟我們的米粉不同,桂林米粉其實即是米線,除了米線外,另有一種叫切粉,即是闊身的米線。
二,桂林米粉不僅限於馬肉米粉,其他的還有砂鍋粉、酸辣粉、豬腳粉、螺螄粉、滷粉,前幾種都是湯粉,最後一種滷粉是乾拌米粉。
而馬肉米粉就是屬於滷粉的一種。
三,桂林米粉不是一碗一碗賣,而是按重量賣的,一般分 1両、 2両、 3両,女孩子吃 1両已經夠飽, 2両肯定會撐肚皮。
最後,也是最重要的,是學會吃桂林米粉的方法。
全桂林的米粉店都是採用自助形式經營的,據說從前本來按碗收費,但不少勞動階層把碗子丟掉吃霸王餐,所以改成先付後吃的模式。
然後好戲在後頭,店內還有第三個部門——自助調味處。
那兒有各式不同的佐料如辣椒、葱花、泡椒、蒜、辣蘿蔔、辣菜脯,還有不同口味的辣椒醬,乾炒的、油香的、酸辣的、青紅辣椒的……每樣加一點點,把素雅的米粉換成另一種超刺激的食法,也是桂林人喜愛的食法。
桂林的米粉都以灕江水和桂林粘米製成,入口非常的滑,滑溜得來卻有爽勁韌度,不易夾碎,入口卻應牙而斷,口感極佳。
辣醬、醃菜為米粉帶來惹味,讓人愈吃愈辣,愈辣愈想吃,直至唇燙舌乾了,這時候最好學習當地人,在調味處舀一勺豬骨湯,為喉頭降溫,只是要小心銻碗燙手啊!
店家推介:
又益軒(a)
據說開業於清代道光年間,是家百年老號,以馬肉米粉馳名,從前還巴閉得要限量供應。現在規模大了,全日均可食到馬肉米粉,只是任何時段都有人滿之患。
地址:桂林市樂群路
電話: 0773-2857901
營業時間:2 4小時
石記米粉店(b)
獨沽一味賣滷粉,深受當地人愛戴,中午時段常常要排隊。自助調味料非常多,單是辣椒都有 5款,豬骨湯也熬得香甜。 24小時營業,由早晚兩班師傅主理,以日間質素較佳。
地址:桂林市解放西路 14號(微笑堂側門對面街)
電話: 0773-2803566
營業時間: 24小時
崇善米粉(c)
米粉連鎖店,在遊客區有多家分店,窗明几淨,環境比較好。除了傳統米粉,還主打新派米粉,亦有飲品、小食等其他配套,雖然價錢較貴,但令人食得自在安心。
地址:桂林市依仁路 21號
電話: 0773-2950902
營業時間: 8am-9pm
海記米粉(d)
隱身於小街之內,供應坊間比較少見的螺螄粉。其湯底以大量田螺熬成,味道鮮香。而且配菜比一般米粉店多,包括炸腐皮、筍絲,價錢亦相宜。
地址:桂林市中山中路近新華書店,轉入小巷。
電話: 0773-3366962
營業時間: 8am-8pm
家常桂林小菜
桂林毗鄰廣東和湖南,口味同時受粵菜和湘菜影響,之前提過吃火鍋、嗜野味便甚有粵菜的影子,但講到家常小菜,則受湘菜影響,喜歡酸辣的口味,最常見的就是以各式各樣的醃菜如醃蘿蔔、醃椰菜來做小炒,如果我身懷六甲,大抵會很喜歡,現在吃來就覺得味道比較濃重。
幸好當地人也喜歡以土產入饌,例如芋頭、白果,便用來扣五花肉、燉老鴨,款式偏近廣東菜,很合胃口。
阿甘酒家一般酒樓格局,服務良好。
店家推介:
桂林市有名的酒家,市內現有 4家分店。老闆娘是廣西南寧人,做的都是祖傳的桂林菜,比較多大菜如燉湯、扣肉、啤酒魚等。口味忠於原裝桂林口味,帶酸帶辣,所以深得當地人喜歡,更是不少當地人辦婚宴的首選。環境乾淨企理,甚有大酒家風範。
地址:桂林市依仁路 17號
電話: 0773-2863038
營業時間: 10am-10pm
平均消費:$70/位
(b)桂林肥仔
另一家有名的中餐廳,同樣有好幾家分店。環境比阿甘還要好,古色古香的很有中國味道,店子以「百姓人家,百姓菜,百姓餐廳,百姓價」為宗旨,招攬了很多師傅,每人各自專注做自己拿手的菜。主要是一些家常小菜,如煎蛋、豆腐、炒菜,也偏近廣東小炒的風格,比較適合香港人胃口。
地址:桂林市中心中路 4號
電話: 0773-2863299
營業時間: 9am-10pm
平均消費:$70/位
腐乳和辣椒醬在桂林已經有幾百年歷史,一直陪着桂林人成長。
尤其辣椒醬,無論是吃米粉或是小菜,都總會碰到它的蹤影。
早在 300年前當地人已經愛吃辣椒醬,一來是受湖南菜影響,二來因為桂林近郊出產很多指天椒。
加入豉、蒜、鹽、酒便做出風味獨特的桂林辣椒醬。
我不是很能吃辣,卻非常喜歡桂林辣椒醬,因為它不以霸道的辣做賣點,而是以非常香的香氣來勾引人,那一朕香,既有鮮椒又有乾椒的香氣,舀一匙到每樣食物上,都有錦上添花的效果,味道鮮鮮辣辣,卻不令人難受,讓我又怕辣,又要燈蛾撲火。
至於另一寶,腐乳,在街上不易吃到,卻是每個家庭的必備品。
早在 200多年前的雍正、乾隆時代,工部尚書陳宏謀帶着桂林腐乳上京,深得皇室喜愛指定成為貢品,因而名滿天下。
桂林腐乳有原味、辣味之分,我偏愛原味的白腐乳,皮薄心軟,色澤淡黃,一身鮮鮮臭臭香香的發酵味,鹹中帶甜,甜中帶鮮,質地幼滑如朱古力,入口軟滑不嗆喉。
當地人夏天時愛用它來伴白粥吃,開開胃口;冬天則愛以腐乳佐狗肉吃,我呢,冬天佐羊肉,夏天炒通菜就最好了。
如果你想讓美味從桂林移居香港,記得買兩瓶做手信,而且要記住這個老字號的名字:花橋牌。
花橋牌的腐乳和辣椒醬都非常地道,是必買手信,各大超市、土產店有售。
遊山玩水 實用資料
航班:中國南方航空每日有 1班飛機直飛香港和桂林, 6月份票價約$1,650(未計稅),需時約 1小時 15分。
查詢電話: 2739 0450(榮泰旅遊)
行程安排:桂林景點主要在桂林市和陽朔,其中山明水秀的景色主要集中在陽朔,建議桂林市停留 1至 2日已足夠,可以在陽朔停留較長時間。
交通:
桂林市
機場出市區可乘坐的士,可按錶計算或跟司機議價,一般$100可到達桂林市中心。游走市內乘的士相對省時和划算,起錶$7,市內行走一般不會超過$10。
陽朔
桂林汽車總站有巴士前往陽朔,車程約 80分鐘,票價約$17。
陽朔內主要以單車代步,租單車每日約$11,並可同時聘請導遊領路,每日$22。
汽車總站亦有巴士前往興坪古鎮、遇龍橋等主要景點,車費約$6。
天氣: 6月份氣溫約攝氏 25-30度,間中有雨,宜帶備防曬物品及雨傘。
水光山色之地也總有不少蚊子,記得做好防蚊措施。
時差:沒有。
電壓: 220V, 50Hz,雙孔圓形、雙孔扁形、三孔圓形插座。
有用網址: http://www.guilin.com.cn